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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瑞克和莫蒂》腦洞大開的迷幻劇情，一窺 Netflix 動畫影集《午夜福音》的創作綺想
若你喜歡《探險活寶》奇幻的 2D 動畫風格和《瑞克與莫蒂》富含哲思卻又超 ㄎㄧㄤ 的劇情，那你千萬不能錯過，已在 Netflix 上線的動畫影集《午夜福音》。影集對白取自於喜劇演員 Duncan Trussell 於 2012 年主持 Podcast 節目《Duncan Trussell Family Hour》，由《探險活寶》製作人 Pendleton Ward 耗時七年打造，將帶領觀眾前往充滿綺想的宇宙國度，體驗不同時空的冒險，並藉由主角 Clancy Gilroy 與不同角色的對話，探索生命的意義，了解生死、愛恨、喜悲等人生的哲理。而外媒也專訪兩位主創，暢談《午夜福音》的靈感來源，以及幕後創作的秘密。
Podcast的哲學思辨，啟發動畫創作
《午夜福音》描述主角 Clancy Gilroy 生活在一個名為 The Chromatic Ribbon 的維度，正製作他的「太空播客」 (Spacecaster) 節目，並藉由一台能模擬幾百顆星球與物種的電腦，把自己裝扮成奇形怪狀的人物，進入到電腦製作出來的奇幻世界。有點類似《一級玩家》的綠洲，只是每一集主角會進入不同世界，與不同角色錄製節目。
聊到影集的起源，Duncan Trussell 追溯到 Podcast 節目製作初期的某一天，收到來自製作人 Ward 的電子郵件。這讓他嚇壞了，畢竟製作初期就能收到其他創作者的回饋，讓他難以置信。這個契機讓 Trussell 和 Ward 成為朋友，當《探險活寶》在 Cartoon Network 取的巨大的成功後，Ward 就找他合作新的動畫影集，也就是《午夜福音》。
Ward表示：「我想做……有意義的創作，當時我提出展覽概念，用來展示我認為有意義的事，像是對人友善、坦露內心真實的情緒，這樣的創作對我來說是很美的。」當 Ward 聽到 Podcast 節目時，就發現「怎麼會有人正在做的事，跟我想的相似！」他認為《Duncan Trussell
Family Hour》就像一本公開發表的書中，Trussell 透過訪談冥想老師，禪宗大師，喜劇演員和哲學家，以及談論自己的不安全感和缺陷，提供聽眾許多知識，並與聽眾產生連結。Ward 認為 Trussell 最大的魅力，在於能讓兩小時富含哲學思辨的對話變得有趣，他提到：「光聽他說話就非常有意思，所以我就問他能否以他的 Podcast 節目為主軸製作動畫，最一開始的想像是，他採訪成癮醫學專家德魯博士，當他們聊到用用雜草抑制藥物成癮時，畫面則是代表他們的動畫角色，在世界末日中與殭屍搏鬥。」而 Trussell 也答應，兩人開始著手開發。
末日談哲學的反差，激盪出迷人的成人動畫喜劇
有了雛型後，接著就是動畫呈現的方式。Trussell 提到 Ward 想在 Podcast 對談上，畫出如《印第安納瓊斯》激烈的打鬥戲，去製作極度反差的喜劇情境。「我想即使是世界末日，人們不會去討論生死的話題。但動畫主角經歷這些末日的事件時，仍在談論生死、人際關係等哲學議題。這並存的反差感，帶來一種美麗，空靈和迷幻的氛圍」Trussell 補充說明，Ward 在 2018 年將初始的想法製作成動畫樣片，之後他們聽聞 Netflix 的許多消息，特別是該平台給藝術家足夠的空間創作，於是就向 Netflix 成人動畫主管的 Mike Moon 展示樣片，開啟了與 Netflix 的合作契機，該樣片也成為《午夜福音》的首集內容。
對一直在兒童動畫市場耕耘的 Ward 來說，製作《午夜福音》是一個新世界，畢竟要面向截然不同的客群－成人動畫市場。他坦言自己非常害怕：「因為習慣製作兒童動畫，當要審視成人動畫那種暴力、血腥、赤裸的畫面時，我常常覺得感覺不對，後來我克服了挑戰，將卡通風格、暴力畫面與溫馨談話結合，去協調成有深度的內容，就像將蜂蜜倒在洋芋片上，或將薯條浸入冰霜中，他不會只有一種味道，可能是甜中帶鹹、甜中帶苦等複雜的味道，就跟人生一樣，我想把《午夜福音》作成如同《Duncan Trussell Family Hour》一般，能讓人思考並有所啟發。」
舉辦派對發想創意，給予空間實行創作
《午夜福音》動畫製作由洛杉磯動畫工作室 Titmouse 負責，Trussell 也分享第一次接觸該工作室的經驗。「當時去參加他們的 Smash Party (邀請員工搗碎他們從家帶來的東西)，光活動就覺得這家工作室非常酷，而且他們工作室有很大的大腳怪雕塑。在參與派對後，我就覺得 Titmouse 是包裝成動畫工作室的瘋人院，超愛他們的環境與氣氛。」與 Titmouse 確定合作後，兩位主創舉辦兩次作家峰會，不僅邀請 Johnny Pemberton、Brendon Walsh、Weird Al Yankovic 和 Emo Philips 等喜劇演員，還找來哲學專家及白人女巫一同參與。Trussel l認為：「這是我人生中最有趣的兩個星期！聚會主要目地是發想每集的故事，由於每一集都因世界被毀滅而讓主角回到原本的世界，所以我們需要超過八種摧毀世界的方法以及世界觀。」
而《午夜福音》大約有 190 位藝術家參與，負責管理的動畫總監 Mike Mayfield 也放手讓每位動畫師有發揮的空間，只要求他們要保持溝通，並強調不能失去自己的風格。這樣富有創造力的管理模式，讓 Ward 大開眼界，他也戲稱若是換成他管理，強大的控制慾會限制動畫師的想像，無法做出如此天馬行空的動畫。因此每次看到 Titmouse 的工作方式以及每集的動畫樣片，心理頭會徹底地被震撼。而 Trussell 則表示：「他佩服所有參與製作動畫師，由於影集超 ㄎㄧㄤ 的劇情，動畫師不必遵循現實嚴謹的設定，因而創作出如此夢幻又迷幻的畫面。雖然是影集製作新手，但有這些藝術家的協助，讓整個製作過程變得很順利，能親眼見證一個影集的誕生，何其榮幸。」
在混沌中，探尋人生的美好瞬間
最後，Trussell 也提到自己非常喜歡動畫，包括《鼠譚秘奇》、《倩影刺客》等經典電影。而自己能作為一部動畫的主角，每個動作背後都有幾百個動畫師調整，這確實讓他備感新鮮。「每個藝術家就如同大腦中的細胞，集合起來富有創造力的大腦，作為《午夜福音》大腦中的一個小突觸，我感到非常自豪。」
Ward 則強調自己特別喜愛最後一集：「不騙你，我至少看了 50 次。每當我重看一次，都會有所收穫，進而改變了我的生活。我在這個節目裡獲益匪淺……這確實使我的生活變得更好。」而他也希望人們在觀賞《午夜福音》時，能夠有所啟發或是開懷大笑。他也透露之所以將片名取作「Gospel 福音」是想傳達，即使在最糟的情況下，只要敞開心胸面對世界的任何狀況，黑暗生活中仍有微小的一束光照耀著你，幫助你成為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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