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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年的辛酸與血淚!吉勒摩·戴托羅談 Netflix 停格動畫電影《吉勒摩·戴托羅之皮諾丘》的製作過程

Netflix 電影《吉勒摩·戴托羅之皮諾丘》是一部由美國和墨西哥合製的停格動畫電影,由吉勒摩·戴托羅和 Mark Gustafson 執導,戴托羅與 Patrick McHale 編劇,改編自 1883 年的同名兒童小說,配音找來多位好萊塢知名演員,包含伊旺麥奎格凱特布蘭琪克里斯多夫華茲蒂妲絲雲頓等,一起共演經典童話。電影上映後獲得各界的讚揚,不僅在安妮獎獲得最多提名,還拿下 2023 金球獎最佳動畫長片,也成功入圍奧斯卡最佳動畫長片,堪稱這個獎項的頭號選手!外媒採訪了導演吉勒摩·戴托羅(以下簡稱戴托羅)談了製作《吉勒摩·戴托羅之皮諾丘》15 年的歷程以及動畫創作的本質。


吉勒摩·戴托羅
電影導演

生於墨西哥,現為紅遍世界的知名導演,執導的作品多半與童話故事和恐怖元素有關,且以獨特的視覺美學而聞名,代表作有《地獄怪客》、《羊男的迷宮》。曾靠著《水底情深》拿下威尼斯影展金獅獎、奧斯卡最佳導演與最佳影片。新作《吉勒摩·戴托羅之皮諾丘》拿下金球獎最佳動畫片

Imdb


這個專案籌備多年,你是如何堅持下去,完成《吉勒摩·戴托羅之皮諾丘》?

戴托羅:有趣的是,電影的製作過程佔了我導演生涯的一半,每次我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產出的專案,永遠在等待對方回答:「是。」而開啟專案,每一次融資都是一次契機,將不可能化為可能。也多虧製作公司 ShadowMachine、Patrick McHale 和 Mark Gustafson 等數百位才華洋溢的動畫師一起攜手打造,才能完成這麼驚人的傑作,這不僅是我一個人的成就,而是團隊的努力。 


在其他外媒的採訪中,你很真誠地給出答案,而不是包裝過的回答,為什麼呢? 

戴托羅:儘管不是每次採訪都這樣,但我期許自己時刻保持真誠。在《夜路》的宣傳期,團隊以同樣的方式回應媒體的提問。但在我 30 年的創作生涯中,累積了很多電影作品,這些作品像是一個傳記,映出我的一切。於是當記者或觀眾看過電影,接觸了我在電影留下的痕跡,因此當他們與我見面時,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真誠。除了媒體採訪外,我在 DVD或藍光紀載的電影幕後訪談,都會談論拍得好與拍得壞的地方。因為這些內容會帶給人啟發,如同我小時候看這些幕後花絮,聽到導演們原來是這樣解決問題的,理解到沒有人是完美的,就算做錯也無妨。 


在經歷多年的製作,電影是否有符合當初的想像? 

戴托羅:更好,坦白說我既驚訝又感動,每個人都展現出 A 級實力、都是業界頂尖人才。我不需要去修補製作上的漏洞,每個人都拿出「生死」般的覺悟去製作。在將近一千天的拍片過程中,我一直述說一句口頭禪:「我們要做得像最差的鏡頭,那樣的好。」因為整部片最棒的不是那些精彩的片刻,而是在那些失敗與殘缺。 


你的每部電影都有獨特的設計美學,你和團隊多了多長時間設計角色與場景?動畫的設計跟真人電影比起來有甚麼差別? 

戴托羅:不論是真人電影還是動畫,設計過程都是一樣的,花費時間也差不多,因為都需要經過 3D 製作。我們會為電影製作色票參考表、色彩選定的流程圖,還會製作一本關於形狀與顏色的設計手冊。前期製作會花數個月,但這部片花了 15 年才有機會搬上大銀幕,前期製作也至少花了 5 年左右。 


你在動畫與真人電影上都有不錯的成績,你認為動畫背景有讓你成為更好的導演嗎? 

戴托羅:100% 有幫助,沒有導演學不會的職位。如果曾經當過動畫師、攝影師或美術設計師,都會幫助你成為一位更好的導演,因為這代表你一直在學習,了解片場製作的每個環節,這是成為導演最有趣的地方,而不斷學習也是一個好的態度,

在製作真人電影時,我也精心製作,這些電影的佈景幾乎不是取景於自然場景,而是透過強大的影視工業技術而打造。我認為我一生都在做停格動畫,八歲時用 Super 8 底片攝影機製作 10 部短片,隨特化藝術家 Dick Smith 學習特效與化妝,並做了 10 年的特效化妝師,這讓我能在電影中打造出各式各樣的奇幻生物,畢竟電影是一項跨學科的工作,不只是單純說故事這麼簡單。 


有沒有想過把《木偶奇遇記》拍成真人版或其他風格的動畫?為何這部片是以停格動畫的方式呈現? 

戴托羅:從沒想過。因為迪士尼已經推出一部 2D 動畫的《木偶奇遇記》,並達到該動畫風格的巔峰,你很難去超越它。但還沒有停格動畫版的《木偶奇遇記》,我們可以塑造自己的風格,開拓自己的市場,不用跟它們比較,而最後這兩部都是動畫,只是不同形式、不同美學。停格動畫還有一項優勢,它在視覺上會增添「觸感」,像是微縮模型的世界,它與 2D 動畫的移動方式不同,因此用偶動畫是最理想的媒介。 


意思是它也是部真人電影,因為物件在現實世界中移動? 

戴托羅:完全正確,我一直說停格動畫之於真人電影就像 Ginger Rogers 之於 Fred Astaire (兩位演員曾一起演出十部電影,是銀幕好搭檔) 因為停格動畫要經歷的步伐幾乎跟真人一樣,只是可能需要倒著走,甚至穿高跟鞋,它可以這樣被比喻。只是我們不是做誇張的默劇表演,而是用木偶做非常自然且微妙的演出。 

概念設計圖

動畫是否為你提供真人電影沒有的創作機會? 

戴托羅:我一生都是學生與動畫收藏家,對我來說,動畫是非常特別的創作行為,在真人影視中,會捕捉到許多不可預測的行徑,有時會獲得導演的青睞,有時會是一顆 NG 鏡頭或一場事故,例如說演員說錯台詞、汽車在錯的時間來、《午夜牛郎》的演員關上車廂說:「"I'm walking here, I'm walking。」等等。但在動畫或停格動畫中,你必須提前計畫這些「事故」,當老人木歐 Geppetto 在廢棄的劇院中與氣球糾纏在一起,你必須用線控制氣球跟老人,並把這些素材都放在鏡頭前。動畫沒有即興發揮,一切都必須在掌控中。領導團隊做動畫就像釣一隻大魚,你必須在捲線與放線之間來回,確保它持續上鉤。真人與動畫的工作節奏是不同的,動畫更多的是「控制的節奏」。 


製作整部片的過程中,最大的挑戰為何? 

戴托羅:找到合適的夥伴執導、撰寫劇本、製作動畫並招募優秀的動畫師好好對待這項專案,而不是匆忙完成電影。最難的是控制電影的調性,因為這是一部融合喜劇、劇情,透過寓言去諷刺政治的電影。整部片需要鋪陳很多線索,我和 Mark Gustafson 透過從事 30~ 40年的經歷全力維持電影的調性,這非常困難。

然而團隊的動畫師協助我們完成整部片,減輕我們的負擔,他們會說:「你要讓皮諾丘這樣做、那樣做。」我跟另一位導演也經常鼓勵他們,去嘗試一些與指示不同的事,盡量去失敗,之後你會有四五週的時間看不到他們,他們正努力拍攝每一顆鏡頭、不需要監督他們每天做甚麼,給予他們創作空間,之後你給他們新的鏡頭指示,打開那幾週完成的鏡頭時,會非常驚喜。但有時也必須全部重做,我們有重新製作約莫 30~35 顆鏡頭。 

概念設計圖

完成一部作品時,你有甚麼樣的體悟? 

戴托羅:當我重複看著一部片逐漸完成,是非常激勵人心的,會有一種「對於專案的每個直覺與決定」被肯定的感覺,畢竟我們的專業奠基在長期投資與製作上。經過幾萬次的觀看,在世界各地不斷觀看進度,在世人觀看前,我一直看著這部片。坦白說,這部片我有非常深刻的情感,就像有人眺望著風景,說到:「這座城市看起來真棒,現在我們也坐在城市中。」 


在 58 歲這年,在產業工作 30 年後,每次電影的產出都讓我非常感動。

by 電影導演 吉勒摩·戴托羅

延伸閱讀:2023 視覺效果協會入圍名單出爐!《阿凡達:水之道》破紀錄奪下電影類 14 項提名,《吉勒摩·戴托羅之皮諾丘》為動畫類最大贏家!

《吉勒摩·戴托羅之皮諾丘》已在 Netflix 上線,想知道更多幕後故事可以收看 Netflix 上的《吉勒摩·戴托羅之皮諾丘-幕後匠人》 


資料來源:AWN 。文章由映 CG 所有,如需轉載請聯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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