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奶奶」不僅為台灣許多人成長的共同記憶，《水果冰淇淋》也是全台最長壽的兒童節目。公視則在今年推出角色 IP 動畫電影《妖果小學-水果奶奶的大秘密》，本片獲選為 2021 臺中國際動畫影展閉幕片之一。故事描述水果奶奶誤闖不為人知的妖怪結界，意外成為妖果小學的新老師，然而繽紛美麗的妖怪世界並不平靜，伺機而動的巨魔妖數度攻擊眾人，小妖們與水果奶奶攜手對抗，試圖阻止毀滅妖界的末世預言。映CG 特別專訪導演張永昌與製作人兼編劇林瓊芬，與我們聊聊《妖果小學-水果奶奶的大秘密》的故事靈感與創作歷程。

「水果奶奶」攜手小妖們，展開一段奇幻旅程

至今已推出整整二十三年的《水果冰淇淋》，可以說是許多台灣人心目中的一段溫暖回憶。製作人林瓊芬表示：「當初會推出《妖果小學-水果奶奶的大秘密》，是希望『水果奶奶』能夠有個更長久的發展，原先是規劃成影集，製作到中段時發覺奇幻故事搭配精緻製作，如果以大銀幕呈現，應該會很好看，所以就推出了動畫長片。」而導演張永昌也表示：「當初得知故事概念時，就認為很適合從電影出發。加上台灣動畫的收視情形，無論是在電視或是線上串流平台，其實都未有明確的參考值，但電影的模式可以在短時間內讓很多人關注。」同時身為編劇的製作人林瓊芬表示，一開始在初期構想時，當時是希望透過水果奶奶將台灣的故事與議題傳達出去。那時正好台灣很多出版社都有出版與台灣妖怪相關的書籍，從中選出邵族日月潭白鹿神傳說與阿美族的巨人族傳說等，作為故事中小妖角色的原型，期盼台灣孩子們也能更加瞭解台灣文化與傳說。《妖果小學-水果奶奶的大秘密》製作期大約有兩年半的時間，2018 年開始前期規劃與寫劇本，2019 年 4 月才開始進入製作，一直到 2021 年 7 月才完成 DCP。而製作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導演張永昌則表示：「對我們來說，每天都是困難。我想做動畫的人都會知道在台灣製作動畫真的很辛苦，因為我們必須在非常有限的資源裡，妥善地分配相關預算與人力。尤其這次案子又是動畫電影，製作上的壓力會更大，所幸先前有製作經驗的累積，最終有順利在期限內完成。」

結合臺灣神怪傳說，打造可愛又奇幻的小妖角色

在角色製作上，導演表示水果奶奶的角色設計其實是歷經好幾代的調整而來，在十幾年前，找了一位插畫家製作水果奶奶的 2D 圖像，後來也有做成實體模型。五年前，開始製作 3D 角色，前前後後調了好幾個月。三年前，確定要開拍電影時，又調整了好幾次角色設計，希望角色在演出時能夠更細膩且豐富。導演也開玩笑地說：「整個奶奶角色製作上，像在生一個小孩一樣，我們不斷地調整再調整，直到現在電影製作好了，也還在調後續影集的部分，一調就是永無止盡。」 至於其他小妖角色，則是參考傳說中的描述內容來設計，製作團隊也找來金漫獎得主漫畫家陳穩升，一起創作與發展角色，讓角色設計不僅能保有原先臺灣妖怪的文化內涵，也期望透過不同角度，讓角色能更親近孩子。在角色動畫的部分，劇本完成後，進到分鏡以及動態分鏡的階段，將整個場面節奏感先設立出來，接著進到 3D 構圖，與動畫師溝通所有細膩的角色表演，才得以呈現片中流暢又刺激的小妖對打場面。導演表示動作戲的視覺特效占比都非常大，每一隻小妖都有自己的能力，會在動作戲凸顯出來，例如：庫倫的閃電、火猴的火球、艾里的隱形罩與嘎嘎無限延長的手臂等等，結合後期特效製作，將動作表演的能量加上去。另外，打鬥時的音樂及音效也是一大功臣，讓觀眾能更沉浸在打鬥戲當中，享受觀影的樂趣。在場景設計上，製作團隊根據原先故事設定來建構。例如，樹屋訓練場的原始概念是一座有著許多小房間的高塔，裡頭有一些虛空景。導演也表示：「我覺得動畫師有一個很有趣的能力，就是他能將文字描述圖像化，由製作團隊與編劇進行討論與溝通後，再以一個比較統合的概念來設計。例如，沒關係森林設定為不同於人類世界的森林，所以妖怪世界中的樹才會長得奇奇怪怪，以便區隔整個世界觀。」

與時俱進的技術，「水果奶奶」的再進化

到了後期製作，導演表示本片在三年前開始製作時，多以 CPU 算圖為主。當時國家高速網路與計算中心正好要投資 GPU 設備，於是雙方開始進行一些測試，從 CPU 轉換至 GPU。導演笑說：「幸好那時有轉成 GPU 製程，也搭上中心的設備，製程縮短時間。假如這次不是他們的大力支持，這部片至少要往後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才會完成。」現今技術不斷地更新與變化，導演也與我們分享團隊也開始將《妖果小學》往 Unreal 的製程走，建模與紋理，也開始嘗試用 Blender 製作，唯獨 Keyframe Animation 的部分還是在 Maya 製作，期盼未來能加速製作時程，將品質又更上一階。而兒童動畫最吸引小孩注意就是琅琅上口的歌曲，片中不時穿插音樂，引領觀眾達到視覺與聽覺的享受。在配樂的部分，製作團隊與配樂老師開了很多次會議，定調電影配樂的元素基調，像是闖關的部分，就要加入遊戲的元素。導演甚至表示：「製作人除了是本片編劇，還身兼本片的歌曲創作，電影中的五首歌都是由製作人寫的。十分了解故事劇情的製作人，歌詞不僅呈現當下角色的心理狀態，更幫助觀眾深入劇情。」在選曲上，製作團隊當時也遇到了一個掙扎，導演說：「由於原先節目《水果冰淇淋》有兩首非常重要的歌，經過許多討論，最後才決定將片頭曲捨棄，畢竟這次是與妖怪一起展開一個全新的冒險，所以電影需要有一個嶄新的開頭。但是片尾曲已經是大家很有記憶點的歌曲，所以最後還是把這首歌放進來，當作是整部電影最終的收尾，達到一個完美落幕。」

盼台灣原創 IP「水果奶奶」推向國際

在《妖果小學-水果奶奶的大秘密》前，導演已製作過兩部動畫長片，因累積許多製作經驗與創作養分，讓他製作本片時能夠精準地做所有的規劃，達到本片原先期望目標。導演張永昌表示：「坦白說，在相對資源較少的情況下製作台灣動畫電影非常不容易。此次製作由公視主導，與幾家動畫公司一同協力完成，這也減少我身為導演的壓力。在前兩部經驗中，很無奈又可惜的就是行銷。但這次公視節目部《妖果小學》的專案小組，協助推廣動畫電影，讓許多人對這部動畫電影產生了一些印象。」早在《妖果小學-水果奶奶的大秘密》推出前，公視就做了許多有關「水果奶奶」IP 行銷，推出 Switch 體感遊戲或是舉辦各式展覽等等。針對本片的行銷，導演也表示：「所有電影的操作不能只有製作，後端的行銷與發行，如何面對觀眾，才是非常重要的環節。由於這次公視節目部去做各種活動的安排與推廣露出，讓製作團隊增加不少信心，對於這部片也有更多期待。這次經驗是一個很棒的團體戰，真的是在成就一部好的台灣原創 IP 動畫電影。打造「水果奶奶」的製作人林瓊芬也表示：「很希望這次能以電影凝聚更巨大的行銷力量，讓已有 23 年的水果奶奶可以繼續陪伴更多孩子長大，一起走更長遠的路，成為一個又老又新的節目。同時也效法日本動漫的 IP 的『一源多用』經驗，勇敢邁出跨界合作的步伐。透過像是故事屋、親子餐廳、結合科技與文化的特展，以及開發適合原創文具與生活週邊商品等，將台灣原創 IP 推向國際。」

《妖果小學-水果奶奶的大秘密》為 2021 臺中國際動畫影展閉幕片之一，將於 10 月 13 日舉辦世界首映。

更多相關資訊，請上《妖果小學堂》臉書專頁 及 臺中國際動畫影展官方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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