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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創業的那些小事!《來自深淵》日本動漫工作室 Kinema Citrus 的創立秘辛大揭密!創辦人暢談不再熬夜、高壓的健康勞動環境
曾製作出《來自深淵》、《少女☆歌劇 Revue Starlight 》的 Kinema Citrus 目前正在招募新人才,創辦人小笠原接受日本媒體專訪,表達他對人才需求的看法。小笠原宗紀曾就職於 Bones 、I.G動畫製作株式會社等日本知名動漫工作室, 2008 年開設了個人工作室 Kinema Citrus ,並於 2019 年在角川出版與武士道株式會社建立了業務相關的合作,讓整體工作室的事業版圖更為擴張。此次專訪,小笠原分享如何挑選人才,並陳述動漫界未來產業所需人才、 Kinema Citrus 具備的優勢以及即將面臨的新挑戰。
成立 Kinema Citrus 之前的職涯與經歷是什麼呢?因為聽說您在 2008 年開設工作室以前曾在 Bones 、I.G 動畫製作株式會社工作。
小笠原:是的。在這之前我以兼職的身分在一間 MOOK 的公司開始了我的動漫生涯。本來是因為音樂相關的工作而決定來到東京,卻事與願違。於是我想尋找相關產業。後來找到一間主要在美國製作動畫的動畫公司,實際工作後發現動畫的工作意外適合我。之後深受《新世紀福音戰士劇場版- Air 真心為你》的影響後,進入 I.G 動畫製作公司工作;之後又進到動畫公司 Bones 及 Khara ,才有辦法成立現在的 Kinema Citrus 。目前工作室在有 23 部電視劇以及 6 部電影版的動畫作品。
Kinema Citrusy 以前主要經手過《鋼之煉金術師》、《交響詩篇艾蕾卡 7 》等有名的作品,請您分享您有沒有印象最深刻的作品呢?
小笠原: I.G 動畫製作公司經手的遊戲《櫻花大戰3 ~巴黎在燃燒嗎~》的開場動畫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作品。製作的夥伴們大家都很年輕,製作的過程上也沒有隔閡。我們不僅是聽了許多知名前輩們的教導與建議,也會被邀請去用餐,這讓我感受到與大家都是一體的。部門之間沒有區隔讓員工之間溝通順暢的工作模式,是現今工作室的方針之一。不如說Kinema Citrusy 是結合了 I.G 動畫製作公司以及 Bones 動畫公司的風格而形成的。
Kinema Citrusy 並沒有分樓層,而是讓所有部門都在同一個樓層工作對嗎?
小笠原:是這樣沒錯。不過公司目前的規模正在擴大,作品的數量也增多了,大家同時在製作同一個作品的時代已經不太會有了。因此我預計會用牆面規劃空間,不過並不會像房間那樣完全分隔開來。
您認為 Kinema Citrusy 在業界裡的優勢是什麼呢?
小笠原:可以不受商業利益影響而忠實呈現作品原意的地方是蔽司的優勢。角川出版與武士道株式會社在商業合作上讓公司在進入第二期的時候,無論是培育的體制或是人事勞動上的管理,也都更為成熟。但是,管理方與現場製作端在成立初期就有著緊密的關係,這點我並不想有任何改變。
您說變得更加成熟具體而言指的是什麼呢?
小笠原:在我之前的世代,多數的工作室和調性都比較制式化,參與其中的動漫人士在性格上也都會跟該工作室相似。因此當我作為作品的總籌時,我將流程改變,選擇讓每一個人都能待在合適的位置。結果,為了製作出優質的動漫作品,必須確保動畫製作人與工作人員品質,管理製程以及個人的品味和奉獻也會大大影響作品。
但是,這幾年來製作的數量大幅增加,缺點大於優點的情況增加了,為了將來能讓員工在工作室穩定任職,必須轉換當前的體制。我們將打造一個系統,無論是照護工作室的動畫工作人士、生產的培育以及福利的供應都要有效地去改進。
Kinema Citrusy 的員工平均都很年輕,想請問大家的平均年齡大概落在哪裡?
小笠原:平均下來大概都 29 歲左右。去年的話是 28 歲左右,一年過去了不只代表增長一歲,也代表離職率下降,算是不錯的增長啦。
培育年輕人您認為需要什麼樣的環境?
小笠原:集中在提升技術與能力的環境固然很重要,也要加強數位化進程,況且現在的 AI 備受矚目,我都告訴他們不要懼怕任何改變,想辦法都去試試看。以這樣的理念與氛圍傳達給每個年輕人。就算是動漫界,也必須要有追求科技進步的能力,面對科技的變化。
原來如此。您在工作中學習到什麼呢?
小笠原:與前面所提及的部分有些重疊。其實就是不管部門還是職位,都可以輕易地向前輩詢問。越能提早獲得回饋,也讓有野心的人能有更多發展的空間,也較能創造就業機會。針對動漫從業者來說,會在公司內部舉辦繪畫講習、設計研討會、演講等活動,針對無經驗者的話會以「 KC 繪畫工作坊」舉辦相關豐富的活動。但是,我個人認為與導演和製片人的距離拉近,更能為自己創造更多的機會。
沒有經驗的人也可以參加「 KC 繪畫工作坊」後再進入公司嗎?
小笠原:這是沒有問題的。本來「 KC 繪畫工作坊」就是公司與岐阜動畫公司的共同製作項目。基本上都是從岐阜動畫那邊開始,若有在繪畫工作坊表現傑出的人,想要進到工作室來的話, Kinema Citrusy 也會商討是否優先採用。
Kinema Citrusy 裡面也有從海外來的工作人員嗎?
小笠原:作為一個動畫製造業,考量到日本的動漫情報等流到國外感覺十分危險,但是我認為我想與我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一起工作,不分國籍。而且我認為接受新的價值觀就會產生出新火花。對這些來到工作室的人而言,一定也懷抱著總有一天想要做出屬於自己國家的動漫的夢想。我認為讓 Kinema Citrusy 的精神傳到世界並且留存下來是一件很棒的事情。目前公司裡面有來自 Bones 的南和 I.G 動畫的石川,我一直收到他們的照顧真的十分感恩。
在這個業界工作,您認為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小笠原:交付這件事情吧。這或許是擔任製作統籌的一個觀點,不過我在 I.G 動畫時的師父三本隆二曾問我:「你覺得你有辦法做出像 I.G 動畫公司一樣的高品質作品嗎?」然後他告訴我:「絕對不可以為了保全自己而說謊或是胡說八道,要真誠地面對工作人員與作品,並且要以交付出去的作品為榮。」雖然當時的我還沒有完全了解師父的這一番話,不過後來我了解製作就是當根據交付作品的數量來累積經驗值的職務,內容的部分大多數都是創作者自己來決定,因此更應該要變得強大,使創作者在作品當中的理念地得以實現;交付時更需要對作品抱持負責任的態度和以作品為榮。
您認為之後動漫界會有什麼樣的改變呢?
小笠原:我認為往後動漫有可能不會以現存的姿態留存。為了讓這樣的文化保存下來,我們必須先不斷改變自己,才得以生存。敝司在系統工程師、程式編輯師甚至負責銷售的營業人員等都是非動漫界出身,從其他行業加入的員工們也都十分活躍。我覺得有趣的是,每個人都從各種行業中取得知識與技能,運用在 Kinema Citrusy 裡面。
果然有交稿壓力的工作室通常都很高壓,而您們又是創造什麼樣的工作環境呢?
小笠原:業務管理團隊與系統支援團隊以及岐阜動漫團隊共同合作已經有所成果,也支持敝司在製作上的大小事。現在已經不想聽到因為講出「已經加班好幾天都沒回家」而感到自豪的話了。若你是一個新人,每天都拼命為了要提升自己的技能,努力工作到深夜,稍微闔眼休息後,請一定回家洗個澡、吃個飯然後好好上床睡覺以確保心理上的健康。雖然尚未盡到良善的管理,不過早上的管理而言已經變得好多了。
普遍工作室給人的印象是會將自己喜歡的角色貼滿整個辦公桌,讓人感覺十分熱鬧;而現在所看到的是到處都整理得很乾淨,工作起來很俐落的感覺。
小笠原:每個星期一的早上大家都會打掃工作室,努力保持工作室的乾淨與整潔。
能否給接下來想進入動漫界的人以及給工作室未來的大家一些話?
小笠原:Kinema Citrusy 一年製作出許多新作。重新思考組織的框架,並且不得不力求效率與安定化的狀態下,另一方面也要保護每一部作品不同的「靈魂」,因此與追求理想面對改變的人、真誠的人及可以信賴的人一起工作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請一定要挑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