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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烏俄戰爭堅持創作,用 4 萬張油畫堆砌諾貝爾文學史詩篇章,專訪《農民:愛慾情謎》動畫導演
《農民:愛慾情謎》由夫妻檔 Hugh Welchman(以下簡稱 Hugh)與 DK Welchman(以下簡稱 DK)共同製作的動畫長片,並透過油畫逐張繪製而成。在此之前,他們合導過同以油畫繪製的《梵谷:星夜之謎》,並入圍第 90 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動畫長片。《梵谷:星夜之謎》的成功,激發了導演們再次挑戰創作油畫動畫。DK 表示:「《梵谷:星夜之謎》耗費十年講述一個西歐男性故事後,這次我們轉向貼近自身文化的題材,選擇了製作《農民:愛慾情謎》。」從專訪兩位導演之中,了解如何透過影像轉譯經典文學,細膩地敘事女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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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學習繪畫、平面設計和美術,受學習動畫的朋友影響,後來發現與其成為畫家,更想成為導演。過去曾執導過幾部實拍短片與動畫短片。近期的動畫長片作品為《梵谷:星夜之謎》、《農民:愛慾情謎》。
於電影學校畢業,主修製片。後來深深被藝術動畫深深吸引,便開始參與真人與動畫電影的製作。曾憑藉動畫短片《彼得與狼》(Peter and the Wolf)獲得奧斯卡獎。與 DK Welchman 共同執導《梵谷:星夜之謎》、《農民:愛慾情謎》。
再次挑戰油畫動畫!重現諾貝爾文學如詩如畫的文字
《農民:愛慾情謎》改編自波蘭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Władysław Reymont 的同名小說。小說中的女性角色 Jagna 深深打動了導演 DK,原著小說不僅文字華美,更蘊含深刻的當代意義,成為她製作這部文學作品動畫的靈感來源。談及為何選擇油畫動畫而非真人拍攝,導演們一致認為 Władysław Reymont 作品中的詩意與視覺美感,唯有透過油畫動畫才能忠實呈現,達到實拍電影難以企及的藝術境界。
精準捕捉人物神情姿態,打造 19 世紀寫實主義的繪畫風格
《農民:愛慾情謎》首要挑戰是如何將上千頁的小說濃縮成不到兩小時的電影劇本,因此視覺執行需完善規劃。動畫視覺風格參考了 19 世紀「寫實主義」(Réalisme)與「青年波蘭運動」(Young Poland)的繪畫風格,該風格與《梵谷:星夜之謎》後印象派(Post-Impressionism)風格不同,因此動畫繪製上須呈現大量細節。
團隊會先進行真人實拍並初步剪輯,其中電影中的配音員也擔綱實際表演,提供繪製人物的動作、表情、嘴型參考,確保動畫中的真實性。完成素材拍攝後,團隊進行油畫測試,並確立視覺風格再進入視覺特效與電腦動畫製作。最後在畫布上逐張繪製,電影總計共完成 4 萬幅油畫。
借 Ebsynth 與 Photoshop 之力補間 4 萬幀過渡畫面,讓畫面更細緻
相比於《梵谷:星夜之謎》每秒繪製 12 張油畫,《農民:愛慾情謎》因每張油畫平均需耗時 5 小時,且繪製難度更高,製作流程改為每秒 6 張油畫,來平衡時間成本。
繪製完成的油畫透過 Dragonframe 軟體逐張拍攝,並運用 Ebsynth 與 Photoshop 製作中間幀,最終共創作了約 4 萬幀過渡畫面。此外,也使用 Unreal Engine 布局場景與村莊的地貌設計。視覺特效運用 Maya 和 Nuke 完成,影片的剪輯與調色則在 DaVinci Resolve 中進行,最終階段才是音效設計與配樂製作。
戰爭,奪走了將近一年的製作進度
DK 與 Hugh 的主要工作室位於波蘭的索波特,並在立陶宛、塞爾維亞和烏克蘭設有分部。原計劃在烏克蘭基輔設立第二大工作室,負責完成《農民:愛慾情謎》三分之一的動畫製作。卻在 2022 年面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迫使工作室關閉,並緊急撤離所有工作人員。
由於該片採用手工油畫動畫製作,需精準控管每幅油畫的筆觸、顏料、畫布與燈光等細節,遠端製作幾乎不可行。在烏俄戰爭情況較為穩定後,工作室才得以重啟,但每日停電成為新的挑戰。直至導演們從德國調度一台大型發電機後,工作室才恢復全面運作。最後,戰爭導致製作進度延遲了一年。
兩部油畫動畫長片之後,持續開拓創新美學形式
從《梵谷:星夜之謎》到《農民:愛慾情謎》,製作團隊在動畫鏡頭運動設計上展現出更高的技術純熟度。《農民:愛慾情謎》中多個運鏡鏡頭運用快節奏動態設計,強化了角色情感與戲劇張力。兩位導演表示未來將帶著過去的養分持續創作。
目前,導演 DK 與 Hugh 分別開展了新項目。Hugh 正著手改編威廉·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並計劃推出一場結合《農民:愛慾情謎》元素的現場舞蹈表演。DK 則專注於撰寫新片《The Blaze》的劇本,並將與 Hugh 繼續合作。作品的視覺風格將從洞穴壁畫、岩石藝術與人類最早期的藝術創作中汲取靈感,展現截然不同的藝術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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