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D 角色肖像圖是數位世界裡數一數二困難的創作類型，比起其他 3D 作品，它更仰賴細緻的皮膚紋理及巧妙的燈光效果，優秀的作品幾乎跟照片如出一轍。此次，映CG 專訪到來自阿布達比的 3D 角色設計師，分享他如何透過各式各樣的自我學習與鑽研，包括燈光、解剖學的肌肉與毛流走向等知識，並搭配 Maya 及 ZBrush 創作出擬真感極高的 3D 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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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Lynch》

完成年份：2021

使用軟體：ZBrush、Maya、Mari、Substance Painter

聊聊概念發想？為何想創作一系列的作品？

Vahid：由於我很喜歡風格化與擬真的視覺風格，於是以此為目標，開始製作一系列的作品。除了付費案子外，我私底下也會創作一些作品，我認為個人創作比公司或付費案子來的更重要，因為後者通常只提供金錢與創作經驗，前者才能使自己變成一位真正的藝術家。因此，我才製作這件作品以致敬 David Lynch，他是我最喜歡的藝術家之一，同時兼具畫家、雕刻家與電影製作人三種身分。

 整體製程耗時多久？過程中最大的挑戰？

Vahid：《David Lynch》主要目的是展示整體擬真度與毛孔等細節，於是我花了 5 週研究臉部皮膚及毛孔，以完整且正確地呈現出所有特寫。整體製程耗時約 6 週，包括過程中一直反覆進行調整與修正等等，老實說我不太在乎製程時間，因為我認為每件作品都是自我學習的過程，即使其他人都在追求完成的速度，但我本身卻很享受學習這件事。

如何設計出複雜紋理的嘴唇？

Vahid：嘴唇及皮膚都是透過 ZBrush 手繪與 XYZ 貼圖製作的，後續在 Maya 裡也可輕鬆合成；儘管我能用 Mudbox 或任何支援 8K 解析度的軟體做投射，但最後還是使用 Mari。此外，我通常會用 3~4 個 UDIM 製作皮膚，至於細節部分，這幾年來我嘗試過非常多種方法，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 將 Mudbox 或 ZBrush 與 XYZ 貼圖合成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Charles Darwin》

完成年份：2022

使用軟體：ZBrush、Maya、Mari、Substance Painter

過程中遇到的挑戰？如何呈現出自然的鬍鬚毛流？

Vahid：整體製程耗時約 5 週，主要是在相似度上與製作鬍子時遇到一些困難，由於達爾文的肖像畫歷史太過久遠，以至於參考資料並不多。因此，我研究了一些解剖學的相關書籍，在了解人體肌肉及毛流走向後，才得以創作出此作品，且過程中還找到一些達爾文的雕塑圖，這幫助了我很多。製作鬍鬚的部分首先，我會在 Xgen 中畫出毛髮，根據以往的使用經驗，我非常清楚它的缺點，例如毛髮區塊分配不均等等，所以我先將各個部位（嘴唇、下巴及鬢角）的鬍鬚製作出來，再透過 Xgen 製作更細緻的 layer，藉此呈現出完整的造型輪廓。

為什麼歷史人物肖像圖的創作難度更高？

Vahid：因為參考資料非常地少，過往的創作經驗及解剖學相關知識在製作時會提供很大的幫助。以這件作品來說，由於我找不到合適的參考圖像或雕像，於是我將想像力與肖像畫結合，打造出一幅新的作品；但一般來說，創作這類型的作品有一定的難度，因為將以上幾點融合、匯集成單一個作品呈現，需要良好的整合能力。

《Peter Rubens》

完成年份：2022

使用軟體：ZBrush、Maya、Mari、Substance Painter

整體製程耗時？過程中最大的挑戰？

Vahid：這件作品花費約 6~7 週創作，其中最大的難點是將繪畫及雕刻風格一併呈現出來，因為是以 Peter Rubens 中世紀的肖像畫為基礎進行創作，所以也想揣摩出同樣的視覺感，難度非常高，加上製作肖像本來就不簡單，因為摹寫對象涵蓋了年輕人、老人或女人等等。另一個挑戰是燈光，對一幅畫來說，燈光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我會從資深攝影師或資深畫家身上學習，這點非常重要，不論是製作燈光、雕刻或姿勢等等，亦或是其他領域。

聊聊燈光的製作細節？

Vahid：用 Arnold 打燈非常方便，儘管它有許多小瑕疵，但絲毫不影響使用；目前，CG 燈光仍然有 ACES、缺乏景深與虛擬感過多等缺點，但透過合適的燈光就可彌補這一點。以此作品來說，我製作了 4 種不同的燈光效果，並將其保存在 Maya 的 layer 中，以便選擇最合適的呈現效果；且為了模擬出更逼真的陰影，我會使用 HDRI 加強光線末端的陰影和重點。此外，燈光與目標物件的距離和光照大小也是關鍵之一，我建議創作者們可以去研究平方反比定律及鏡頭光衰減效果，有助於在 3D 空間中打出更合適的光線效果。除了上述幾點外，正確的明亮度、曝光度及透過調整姿勢來表達人物情緒等等也是重中之重，只要調整得宜，即可搭配不同的燈光詮釋出不同的含意。

《Ingmar Bergman》

完成年份：2022

使用軟體：ZBrush、Maya、Mari、Substance Painter

創作過程中最大的挑戰？最喜歡哪個部分？

Vahid：為了增加擬真度，我增加了摸下巴的手勢，並讓整件作品看起來更具趣味性。Ingmar Bergman 是最偉大的藝術家與導演之一，這讓我在創作時產生必須將他完美呈現的壓力。皮膚與頭髮對我來說是最有趣的部分，因為我可以在骨架上增加任何想要的細節。

如何設計出逼真的皺紋紋理？

Vahid：全靠 ZBrush 手繪，先將每個拓撲的 subtool 多邊形數量設在最大限度（4500~6000 萬）後，再額外增加痣、皺紋等皮膚紋理，並用 XYZ 置換貼圖（Displacement map）將其合成。這部份非常有趣，因為我會使用 ZBrush 筆觸增加顏色變化，使完整度更高；ZBrush 或 Mudbox 是製作皺紋或任何皮膚細節時最佳的解決方案，創作《Ingmar Bergman》過程中我沒有使用任何特殊的筆刷，單純用內建的 Alpha 預設筆刷。

分享角色設計的製作流程？

1. 用基礎網格或動態網格，並搭配 ZRemesher 來建構基底模型

2. 用 Maya 製作背景與不同的燈光效果（通常是 4 種，以便測試）

3. 增加反照率並做後續的調整，接著再回到 Maya 看成品

4. 建構好基底模型後，快速重新拓撲並製作 3~4 個 UDIM

5. 到 Mari 中增加 XYZ 貼圖

6. 將置換貼圖從 ZBrush 輸出到 Maya，再與 XYZ 貼圖合成，並製作出最終素材、XYZ 置換貼圖及高光貼圖等等

7. 為最終外觀做最後調整，且我偶爾會使用不同的光源系統來改變渲染時的外觀及燈光

圖片由 Vahid Ahmadi 提供，文章由映 CG 所有，如需轉載請聯絡我們。